潘似乎是生气了，语调不变，语气却生硬了许多。冯总觉得，周围的温度又降了下来，恐惧悄悄爬上他的后背，男人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地说道：“不，这……你不能这样……她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失去她……”
“它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怪物不带感情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甚至还会影响你的情绪，这样就更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不行，你不能这样，她，我……”
“你该叫我什么？”
听见这话，这个骄傲的棕发男人终于垂下头，低声下气地哀求着，“请……请你不要这样，”他还破天荒地用上了敬语，英俊的脸上满是屈辱和不甘，“求求你了——潘。”
“那么，你有过性经验吗？”
“什么？”
“你是处男吗？”
男人涨红了脸：“我……我是，怎么了？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和多洛莉丝上过床？”
“我想说的是，我也没有性经验。”潘说，“因为我不喜欢留下不完美的基因。”
插入马眼的触手突然狠狠一转，一阵钻心的疼，脆弱的尿道何时经历过这样的折磨，冯只觉得阴茎刺痛滚烫，睾丸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不属于自己了一样。紧接着，就是一股熟悉的热流传来。“等等，放开我，潘！”男人急忙大喊，“我……那个，我、我要……！”
“你想排尿，对吗？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现象，”纯白的怪物按住他乱动的身体，不慌不忙地说，“我刚刚对你的生殖器官进行了改造，从今往后，生产出的精子不会具有活力。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失去了做父亲的能力，再也无法使其他雌性怀孕了。”
“当然，其他功能一切如常，无论是性高潮还是性快感都可以感受到。身体的结构发生变化，突然想排尿也是正常的，”潘说，“没关系，就这样出来吧。”
他的语气轻快而温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可怕，棕发男人如遭雷劈，被震得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能……”
“我想消除多余的记忆，而你却不愿意，所以我只能这么做，”潘说，“冯，你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和我一样，不要随意留下劣质的基因。”
他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不痛不痒，好像刚刚夺走的不是他的生育能力，而是一根汗毛，一根微不足道的头发一样。冯听在耳朵里，只觉得毛骨悚然。对方的一个念头、一个动作就可以决定自己的一切，怪不得有人会拜他为神，因为潘确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而他在面对这样的存在时，连反抗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