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脑残。

    史溟看着贺子兴臭不要脸的凑过来扥着他的衣袖,眉毛狠狠地抽了两下子,他试图抽回胳膊,同时不满道:“喂,你……”

    “哥!”

    贺子兴紧紧抓住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活不让人走,他偏头凑到史溟的耳侧,压低声音道:“快点的别废话,后边儿那我班主任,你帮个忙,就当我欠你个人情了。”

    温热的气息在谈吐间袭上他的面颊,厚重有层次的低音就这么猝不及防的穿透他的耳膜,两个人这挨得极进的距离,让史溟就在这一瞬辨不清,究竟是谁的心跳得这么猛烈。

    史溟一把推开贺子兴,看了眼正朝他走来的贺子兴班主任,不动声色的抬手捂了下自己发烫的左耳,他嗤了声:“你人情有多金贵?闲的我帮你?”

    “我操!你这人怎么这么绝情呢!”

    贺子兴被推到了一边儿,他愤愤看了眼史溟——

    这操蛋的玩意儿真他妈不够意思!

    班主任走过来,她看了眼史溟左胸上的校徽,又看看站在史溟在一边四十五度角仰天悲悯的贺子兴,挺惊讶的问道:“你是二中学生吧?你跟贺子兴你们……”

    操蛋的玩意儿!见死不救的垃圾!麻痹的混蛋吃屎去吧呜呜呜呜,贺子兴在心里泪流满面的痛骂着,一副等着死亡之神宣判处决的表情。

    奶奶的,一次撒谎就算了,谎上加谎他回头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一想到他爸那能动手就绝不动嘴的暴脾气,还有他妈那几十年如一日的河东狮吼,贺子兴现在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我是他哥,”史溟用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贺子兴道:“他家里人忙,他犯病的时候都是我陪着的。”

    你才犯病,你全家都犯病!

    贺子兴在心里骂道,骂完才反应过来这逼刚才好像是在帮他来着!他睁眼看着史溟,一时间突然有点感动。

    果然还是自己魅力太大了么?

    仅一面之缘的人都愿意帮他打掩护,他怎么就这么优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