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詹面部微抽,将他捞起来,在已经印上牙印的耳垂上又咬了一口,说出了他想听的。

    良澄浑身一颤,是从心底发出的颤,一种给白纸染上了墨黑,不,淡黄的成就感。

    齐景詹在他心里太厉害,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涉猎,他觉得难的事落到他手里三两下就能解决,对比之下,他太逊色,逊色的让他怀疑齐景詹为什么会喜欢他。

    而唯独在这种事上,他有种赢了的感觉,便忍不住一次次想占上风,想看他“低头”,看他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俗人。

    是一种“拉良家下水”的卑劣快感。

    他遮掩自己隐秘的心思,仰头送上亲吻。

    然而那一声称呼似乎打开了什么闸门,齐景詹浑然没了之前的温柔,吻得凶狠而深入,良澄几乎无法呼吸,等迷迷瞪瞪回过神,背靠住了车门。

    烟草点燃,吞云吐雾的变成了齐景詹,良澄呜咽一声抓住他的头发。

    ……

    车后座一片乱糟糟,充斥着浓郁的花香,混杂着烟草的味道,如果有人路过闻到,肯定要啧啧皱眉,制造气味的当事人浑然不觉,埋头干着自己该干的事。

    仔细留心还能听到低泣求饶的声音,让人心生怀疑。

    良澄连救命都要喊出来了。

    他不知道刺激过头的齐景詹会这么狠,没完没了,他头皮发麻,快奄奄一息。

    “没了,真没了……”他声音都哆嗦起来,再来他吐出来的就是血了。

    齐景詹见他腿都在抖,知道差不多了,抬起头将人捞回怀里:“还闹不闹了?”

    “不了,不了。”良澄恨不能把自己摇成一个拨浪鼓,再来他估计要上社会新闻,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亲到虚脱而亡的笑话。

    齐景詹掐了下他的脸,知道他只是识时务,下回该骚还会骚,但眼下听话就够了:“乖乖听我说,待会儿收拾一下搬去农场,我也去,有个能躺的地方就行,辛苦几天,接下来我哪也不去跟着你,池瞻那边我会叫人留意,我也想做个试验,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绝永逸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