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啦?”

    “没有。”

    “分手啦?”

    “没有。”

    “真分手啦?”

    廖远停看过去,窦静云贱笑着摆手,“哎呀哎呀,我不就问问吗,你看。”他指着门前的鞋柜,“就剩你的鞋,杯子,也只有你自己,卫生间,还是剩你自己的牙刷牙缸。”

    “这偌大的别墅。”窦静云耍贱地抱紧自己,“清冷呦,外面二十六度,屋里零下十度呦,有的人要在冰冷的深夜孤独地抱紧自己喽。”

    廖远停抬手,窦静云瞬间缩脖子提醒:“你捶我一拳,能把老子从南极捶到北京挂天安门上看升旗,我还得找刘忠呢!”

    廖远停放下手,坚定地重复第三遍,“没有。”

    “行行行,没有就没有。”窦静云受不了他,敷衍极了,不经意看到角落的黑色行李箱,“几个意思,要搬走?”

    廖远停点头。

    步入十一月,天冷了下来,刘学和奶奶曾经住的小房子又湿又潮,李单没有收到廖远停的指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按照吩咐,找几个人把院子打扫一下,该扔的扔了,漏雨的地方补好,通了自来水,多按两个插头,买了两个电暖气,可以吹热风,屋小的话很快就卷热气,很暖和,怕跑风还换了两扇门,一番捯饬下来,大框架还是原样,但住着比以前方便有质量,李单还抱了两床新被子和褥子,找了工人换张床。

    可劲儿造呗反正,花的是廖远停的钱。

    一切收拾停当,他满意地擦擦额头的汗,大晌午头愣是干到天擦黑,他拍张照发给廖远停,证明自己完成任务,和刘学说了声就走了。

    刘学坐在奶奶屋里的床上,头埋在膝盖里。

    他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却哭不出来。

    他很冷,发着抖,就那么木然地坐着,不吃不喝,直到夜深,也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