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茂德村支部书记郭建军说等那俩傻子,徐巧云和方重回来,就把人绑起来,省得他们再闹事,庄泽翰就表现出了不满。

    廖远停在车上和庄泽翰聊有关他们的事,庄泽翰欲言又止。

    有一个问题,廖远停似乎终于找到了答案。

    为什么方重和徐巧云知道怎么买票,知道去哪儿上访,知道坐什么,知道走什么路线,转什么车,难道纯靠他们自己,那傻子,到底傻吗?

    又是什么原因,能一通电话就让第一书记帮忙,甚至是送钱这种敏感的话题也无所谓并且不起疑心,彭怀村的第一书记廖远停和茂德村的俩傻子,能有什么交集?遑论他们一拿拿十万,庄泽翰竟毫无波澜,甚至觉得理所应当。

    庄泽翰沉默很长时间,笑着摇头。

    碗里的汤凉了。

    他抽根烟,有种酒足饭饱的满足,眯眯眼,看着廖远停,像是打量又像是……挑衅。

    “你又是为什么帮助他们?做慈善?”

    廖远停眸光微动,知道对面是张难撬的嘴。

    庄泽翰在公安干了几十年,最长做的事就是审犯人,办案,被人发现破绽也能相安无事的绕开,他弹弹烟灰。

    “因为我的爱人精神有问题。”

    庄泽翰的手一顿。

    廖远停看着他,他看着廖远停。

    片刻后,庄泽翰挑挑眉,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爱人,你好像就向我打听过……刘学?”

    廖远停点头:“是他。”

    庄泽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