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悲剧是将美好的东西撕碎给人看。
明瑜对着窗外发呆，脑海中忽然浮现这么一句话，仔细想想倒也挺对的。
“你这幅表情看起来很像在伤春悲秋。”明殷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明瑜不予置否，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才懒洋洋道：“你怎么上来了，不在下面陪客人？”
“客人送上来这么一份东西，我觉得你需要看看。”明殷将手中的文件递给她，补充道：“下面那个金发的说不能撕。”
“俾斯麦？”明瑜接过来，刚看到题头便轻轻嗤笑了一声，“她向来很会踩别人的底线。”
“大概是政客的本能。”商人也是，比如明殷。
明瑜没有翻开这封所谓的任命书，只随意的把东西扔到了桌子上，目光虚虚落到窗外一片绿色上，铺天盖地的绿色海洋让她想起了远方真正的海洋。恍惚间，五年前的雨夜重现眼前。
银发舰娘愤怒地顶着暴风雨闯进了明瑜的办公室，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淋湿，洁白的手套滴着水。还没等明瑜目露担忧，一份所谓的证据带着水珠被她摔到了自己面前。
她怀疑自己和塞壬有交易来往。
“你答应了？”明瑜问道。
明殷诧异地挑了下眉，“没有。我答应了又不代表你答应了，更何况你不是不喜欢那里吗？我为什么要让你回去。”
明瑜轻笑了一声，“或许呢。”
“别吧，我可不想你再回到四年前的状态。”明殷耸了耸肩，说实话她四年前把明瑜接回来的时候是吓了一大跳的，谁会想到当年明悦温和的少女会落魄到那种地步，在初初回家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落入了心如死灰的境地，明殷记得她刚开始有整整一个月没说过一句话。
明瑜叹了口气，没再提这个话题，过一会儿她看了眼手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忻忻还没放学吗？”
“啊？”明殷这个当妈的才后知后觉过来，忙扒拉手机看了眼信息，发现保姆在半小时前发消息说去接明忻了才松下口气，“应该快回来了。”
明瑜拿眼斜撇她，脸上写满了鄙视，“你这怎么当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