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儿心情激荡起伏,很是自闭。

    秦夫人思考良久,最后拍板道:“清沅前些日子说想同阿延寻个日子,去给璟哥儿许个平安符,你大哥哥亦是同去,你且问问他们要不要带你这个小尾巴……”

    秦艽儿觉得有点牙酸,啧啧叹道:“嫂嫂求个平安符,大哥竟也舍不得。”

    秦艽儿不得不感慨,自家竟就出了这么个痴情种,青梅之情果然不同凡响。

    秦夫人眼眸微垂,随意道:“男儿痴情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秦艽儿赞道:“娘亲不愧是上京顶顶好的当家主母,有见地!”

    秦夫人轻哼,毫不客气的将这夸赞收下。

    当今秦太傅,年少轻狂时也是做过很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事。

    谁不知,青枢秦家嫡长脉当权人,竟险些让庶子先于嫡子出生,那妾室当初更是得意不已。

    只可惜肚子不争气,生了个儿子却先天不足,不过三四岁便没了。

    秦艽儿内心毫无波澜,你瞧,哪怕是长陵氏的嫡女嫁入高门,上京里家风很是可以称道的青枢秦氏,不也是三妻四妾么。

    像她大哥哥这般痴情、有担当,嫂嫂貌美聪慧的良配只怕万中不出其一。

    世人对女子苛求,这般想来,做皇帝后妃亦没什么不好的,男人皆如是,至少陛下长相俊美,不时来一炮,解决生理需求毫无压力。

    做个后妃,不必操心吃穿用度,佳丽美人无数,就是看着也能身心愉悦多下几碗饭。

    毕竟做人还得看得开,事已成定局,秦艽儿总不能抗旨不遵,无端连累疼爱自己的亲人。

    秦夫人不愿想起那令人作呕的旧事,打量着亭亭玉立的女儿怜惜道:

    “可怜我艽儿,本以你之才貌,我秦家的家势地位,便是许个一等高门亦不难,若非这大选来得匆忙,娘亲又怎会舍得你进那诡谲吃人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