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烧渐渐退下去,姜缑华才把它放在床上,临走前听见一声娇娇弱弱憨憨的:“妈妈~妈妈~”。

    是生病的狗剩喊出来的。

    姜缑华眼眶鼻尖发酸,原来不只是人在脆弱时想念妈妈,就连生病的动物也会想念妈妈。伏下腰哄睡梦中的狗剩:“乖宝宝好好睡吧,妈妈在呢,妈妈陪着你。”

    血缘天性在哪里都变不了。

    姜缑华想着狗蛋应该能知道狗剩的家人,问陪着她熬了一夜的狗蛋:“你知道狗剩的家人在哪里吗?”

    狗蛋也感伤,它也想起了自己家人。可惜它已经没有家人了。“不知道,我们都是徐先生带来动物园的。”

    这一问一答的内容极容易让人想歪,想成徐先生可能是贩卖动物的人?

    回卧室的路上,姜缑华想着自己一个未婚女青年怎么突然间变得娘里娘气,难道是和小动物相处多了,母爱被激发出来了?

    浑身打个机灵,不能这样啊!

    脚硌得有点疼,这拖鞋质量不过关,低头一看,一只脚上哪有什么拖鞋,分明光溜溜的。

    走到楼前才发现失踪拖鞋,她都忘记是在哪里丢的拖鞋了。

    这一觉睡得着实凉快,凉风透过破碎的玻璃呼呼地往进吹,赶走属于夏天独有的燥热。

    玻璃是谁打碎的?脸上的红印子是谁弄上去的?

    这红印子不像蚊虫叮咬的,她也猜不出来到底是谁偷袭了她。

    昨晚在楼下遇见了花明,可以去问问,它或许知道是谁打碎了玻璃,又是谁伤了她。

    “花明,玻璃是怎么回事?怎么碎了?难道动物园昨晚遭贼了?”她睡得死,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遭贼,玻璃是我打碎的。”花明直勾勾盯着姜缑华,等着她发火,鼻子不老实的在她身边甩来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