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慕白不顾形象,也跪到了草席边上。

    “大夫……这……”妇人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个大夫穿的太干净了。

    “您先让一让,我给他把脉。”樊慕白说道。

    妇人连忙将位置让了出来,放开了男娃的手。

    樊慕白按上男娃的脉搏,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

    随着把脉的时间,樊慕白的脸色便愈发沉重。

    “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樊慕白松开手,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扒开少年的眼皮和口腔。

    “已经有七天了。”妇人回忆了一下,便想起了孩子说不舒服的那天,又低声说了一句,“都这么久了……”

    “别担心,这个发热的症状有些久,我担心是他是中了毒,又或者是体内积热,等我先给他针灸一番,看看效果。”

    樊慕白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来一套金针。

    随从见状,连忙跪在了地上,将自己的衣袍铺在了地上,让樊慕白将针袋放在了上面。

    这套金针是樊慕白的师父送给他的,他一向很是珍惜。

    “将他的衣服解开,我要在他的胸口扎针。”樊慕白认真的给金针消毒,用烈酒冲洗着每一根金针。

    妇人将男娃的胸口露了出来,几乎没有肉的小小身躯,再一次触动了樊慕白的心尖。

    针灸的过程很漫长,一转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房间里燃着一盏蜡烛,还是樊慕白的随从从马车中取来的。

    贫民区的人不需要蜡烛这种东西,天黑了便睡觉就好了,无需用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