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黑暗中喋喋不休说了很久,俞芋突然叹了口气,忍不住感慨,“我再也不想看这种人间真实的片子,虐得我心肝脾肺肾都疼,实在是太伤身了。”

    爬出被窝伸手抽了几张纸回来,俞芋又哭哭啼啼:“难过死我了,他们每个人都是幸运的,却每个人都是不幸的,我要强烈批评黎沧导演……”

    对于俞芋的各种感叹,祁向洲也没什么可说的,他只能淡淡地应道:“嗯。”

    “嗯什么嗯?”俞芋对他敷衍的态度不满,“我有什么资格去批评他吗?人家电影每一帧截出来都是大片,艺术造诣吊打在座的我们。最后那条黎明里的长镜头,真是太美太有意境太有故事性了。”

    突然明白谷絮为什么对黎沧赞不绝口,俞芋一脸陶醉地说:“完了,谁能抵挡又帅又有才华的导演呢?我都要情不自禁,爱……”

    “咳……咳……”

    听着俞芋花痴的感叹,生怕她下一秒会说出什么爱得死去活来的话过于扎耳,祁向洲咳了几声,打断道:“什么?”

    俞芋被迫停下来,不高兴地哼哼:“什么什么呀?不要突然打断我,害我都不记得要说些什么了。”

    “不记得就不要说了。”祁向洲转移话题,安慰道,“一部电影而已,睡一觉就忘了。”

    “忘不了的,”俞芋委委屈屈,“还记得我在学生时代,看一部badending的要难过一个星期才走得出来,电影的杀伤力更重,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我都快乐不起来。”

    “哦。”

    “喂,请给我一点该有的关心好吗?”

    “给不了。”

    “啧。”

    没好气地啧了一声,俞芋的心情恢复不少,她翻了个身,好奇地问:“你说你最近怎么回事?闲着没事就来打扰我,本摄影师可是按小时计费的。”

    祁向洲反问道:“你说呢?”

    “我说?我说就是月底了,你的通话时长没用完,也没什么朋友,只能靠我消耗生命来陪你闲聊。”俞芋趁机讨要好处,“我为了你,可怕的猝死几率又增加了,辛苦费不来点也太剥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