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周扬总算明白了,这种聚会是时下挺时髦的一个活动,正赶上勉强能踏春的季节,光棍儿们这颗无处安放的心,在荷尔蒙的驱使下,决定向异性和同性展现魅力。

    春暖花开吗,他理解。

    “我就不去了,有那时候不如从寝室睡一觉。”

    白明亮搂着周扬的肩膀,说道:“老幺,你年岁不大,咋活的跟小老头一样,你得去,你不是最好交朋友吗?”

    烦不过,周扬最后只好嘟囔道:“行吧,去就是了。”

    一转眼就到了约定好的日子,寝室几个掏出压箱底儿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再小心翼翼的把华清的校徽别在胸口。

    白明亮最甚,头发梳得油亮,根根分明。

    看着大伙一副相亲的模样,周扬也来了兴致。

    “老幺,你就穿这身去?”

    周扬转一圈,他这身虽然不光鲜,但也算得上整洁,而且这种聚会应该也没有什么西装革履才能入场的规定。

    “我这身不合适?”

    几个人都摇头,“你是204的一员,一言一行都代表咱204的形象,可不能马虎。”

    “哪马虎了,我瞅着就挺好,我是农民的儿子,再说我又不是为了招蜂引蝶去的。”

    他这话惹了众怒,最后不得不屈服于巴特尔的银威,换了一身更时髦的衣服。

    聚会的地点在近春园,就是朱自青笔下荷塘月色的原址,下一个月的聚会定在京大的未名湖,华清学生自然不甘人后,就把和未名湖齐名的近春园选作聚会地址。

    他们到了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

    也不以学校区分,大伙打散了坐在一堆儿,不看校徽很难瞅出谁是哪个学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