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舒煜没想到的是葛清许的经理面对如此境况会爆发出更高的智商。
比如说，转嫁后果。
办理完出院手续之后，两人就迅速打车去了公司，一路上葛清许都没有说话，脸上的病色还没有完全消退，只靠着一抹口红提升气色。
她从上车开始就靠在车窗看向外面，面朝陶素的侧脸看起来平静而无波澜，从表情上看不出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陶素坐在她身边，时不时地偏头打量她的神情，想跟她说点什么，但又无从说起。
临上楼前，葛清许站在这栋写字楼下抬头张望了半晌，就像四年前自己第一次来签约时一样，只是心境已经大不一样了。
直到阳光暖热了她的头发，葛清许才平静地转过身对陶素说：“阿素，我上去了。”
声音轻柔好听，语调也一如往昔，明明只是说上楼见经理，但话语间却好似在告别。
陶素无缘故地感到一阵难过和不舍，她下意识地抓着葛清许的手臂，看向她眼睛，眼里已经没有了平时的和煦笑意，只有平静和严肃。
大概是被她的眼神影响，陶素万千情绪最后只化为了一句话：“阿清，我在外面等你。”
葛清许点点头，转身进了楼，上了电梯。
其实她心里一点也不平静，心里有种直觉，今天应该会和姜部磊和公司做个了断。
只是不知道这个了断的代价是脱层皮还是割块肉。
葛清许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搞清楚大概怎么回事了，如如被人爆料遭到全网封杀，无论是声誉还是金钱，公司损失都不小，而这场风波最开始的那段视频的来源她很清楚，是季舒煜拍的。
那自然姜部磊应该也猜到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葛清许呼了一口气，朝姜部磊的办公室走去。